老公婚内出轨,小三上门挑衅,婆婆又逼她离


温暖治愈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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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结束飞行任务,时初回家时,一张报纸就放到了家门口,迎接她的是偌大的漆黑一片空间。

他还没有回来,她也早已习惯。

一切收拾妥当后,时初躺在床上毫无睡意,便翻开今天的报纸看了几页,随后时初的目光在一张照片上一顿——

新晋人气小花旦乔琳抱着一个男人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拥抱在一起,照片看起来是从暗处拍到的,有些模糊,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

容深!

西城第一公子,商业巨鳄,神秘低调,资产无数,只手遮天……

他有很多的头衔,然而在时初眼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容深是她的丈夫。

“咔哒——”

门锁声音响起来,黑暗中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投在地毯上,接着一道磁性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似乎夹杂着不悦:“怎么不开灯?”

“我要睡觉。”时初的声音不咸不淡。

男人啪的一声打开灯,时初不适应的眯起了眼睛。

容深已经走了过来,西装外套扔在了一边,他站在她的床边,英气的眉毛微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又闹什么脾气?”

时初转过头不理他,什么叫又?她闹过几次脾气?

容深目光深邃的盯着女人白皙的侧脸,片刻后他松了松领带,快步往浴室走去。

时初松了一口气,这男人总是压迫感极强,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就在迷迷糊糊快睡着之际,感觉身上一重,不自觉的闷哼了一声。

她睁开眼睛,容深已经严严实实的压了上来,他的眼里充满了情欲的色彩,身体也热的厉害,还带着诱人的水汽。

时初突然觉得恶心,明明他已经洗过了澡,可她还是能味道那些大牌的香水味,想到说不定他刚从那个女人身上下来,恶心。

时初伸出手推容深的胸口,声音冷且不耐烦,“我要睡觉,今天不想!”

容深亲吻她脖子的动作一顿,几不可察的眯了眯眼,他重新抬起头,目光阴冷,“再问你一次,有事直说。”

“你心里不清楚么?”时初最受不了他这样,总是一副大局在握的态度,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她偏过头,不去看对面满眼阴鸷的男人,“我今天不想,如果你有需要就去找别人,我不想奉陪!”

女人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激怒容深,他的眼睛里像是蓄积了剧烈的风暴。

时初已经感觉到他的怒气,但仍是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僵持了好一会儿,容深冰凉的手指已经捏上了时初的肩膀,时初一惊,迅速转过头,一双明丽的眼睛瞪着容深。

后者却毫不在意。

“嘶——”

她感觉身上一凉,男人将手中撕毁的睡衣扔下了床,时初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不住的颤栗。

她挣扎起来,然而容深一只手就轻易的控制住了她,时初咬住唇瓣才没有叫出声音。

她知道他在惩罚她,惩罚她对他没有百般顺从,没有给他好脸色。

容深似乎化身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他严密的覆在时初的身上。

时初死死的咬住唇瓣。她又羞又恼的看着容深,男人勾起唇角,邪肆一笑:“怎么?不愿意?”

时初知道要是她敢说一句不愿意,这男人肯定有更多的花样等着修理她。

不知道了过了多长时间容深才放开她起身去浴室洗澡。

时初捏了捏酸痛不已的腰,想着明天还有飞行任务,不知道能不能起得来。

思绪刚落,浴室的门被打开,容深围着雪白的浴巾走了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身上挂着小水珠,巧克力砖整齐的码在小腹上……

时初别开视线,恰巧容深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随意的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只有一个字——

乔!

时初冷笑了一声,容深快步走过来,当着她的面径直接了起来。

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容深的脸色有些不好,片刻后他才道,“好,我马上过来。”

容深挂了电话就穿起了衣服,“你明天是不是有飞行任务?”

时初不做声。

“不用飞了!在家休息。”男人如一个高高上的王者般发号施令。

时初还是没说话,容深停下脚步,眯着眼睛看着她:“我说过的,不要和我闹脾气。”

时初手掌几乎握成了拳,这一回却不再沉默,唇畔勾出一抹云淡风轻的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掷地有声:“容深,我们离婚吧!”

一室空寂!

屋子里缠绕着令人窒息的气氛。

时初已经想好了,既然他已经和乔琳在一起了,他们离婚也算成全了一对相爱致深的男女,再说或许容深早就在等着她这句话!

想到这里时初又抬起头,目光淡漠的看着容深。

“你再说一遍!”

容深目光阴冷的盯着她,眼眸深处似乎正泛出碎冰。

她看着面前戾气很重的容深,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说了一遍:“我们离婚!”

容深目光冷意四现,他没有走,而是弯下腰钳住时初的下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声音如被冰水浸过似的冷得令人人心发憷。

“不要再让我听到这句话,否则你还在监狱里的弟弟明天会发生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话落,容深大步离开,将门摔得震天响。

时初全身颤抖起来,她死死的盯着门,内心翻腾不已,慢半拍奔了出去,高声呐喊,“容深,你不爱我,这样折磨我,有意思么?”愤怒的声音在黑暗的角落回荡,然而,男人秀挺俊美的身形早已消失,哪里又听得见来自于她的咆哮及心底里的愤怒。

从医药箱里找了两片药和着水吞了下去。

他不做措施,那她就只能吃事后药了。

这一晚上容深到底没有回来。

时初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全身酸痛,脖子上还有吻痕,她对着镜子叹了一口气,幸好空姐的制服有丝带,可以勉强遮一遮。

时初出了卧室刚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车声。

容深回来了?

思绪未落,别墅门就从外面被打开,一个贵气逼人的六旬夫人盛气凌人的走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女佣。

“妈,您怎么来了?”时初眉心一跳,这么大早容深的母亲就上门来,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谢荣静本就看不上时初的职业,此时时初就穿着制服站在她眼前,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随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冷眼打量了一眼四周,问道:“阿深呢?”

时初走过来,抿了抿唇,在思考是说他昨晚回来又走了呢,还是只说他没有回来。

谢荣静似乎早就知道怎么回事,她嘲讽的笑了一声,手腕上上好的玉镯子反射着耀眼的光,她也没有再问,而是对着一边的女佣招了招手。

女佣拿着一打照片和报纸走过来,恭敬的递给时初。

时初没有接,偏头看谢荣静,后者吝啬的只有一个字,“看!”

时初其实知道那是什么,最终她还是接过来。

她一张一张的翻看着手里的照片,乔琳抱着容深的手臂,相拥的,接吻的,还有容深探班的,只是都不时很清晰,却和她想象的一样,谢荣静在故意气她。

谢荣静盯着时初,见她脸色平静,更加坚定想法,这个女人无非就是看上了他们家的钱,要是有一点点喜欢容深,也断然不会是这种表情。

她冷哼了一声,就算是坐在沙发上,也要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贵族姿态:“说说吧,你什么想法?”

时初将照片放在桌面上,目光里没有丝毫的畏惧,声音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这是他的私事,我不想管。”

时初其实是想说,她管不了,更不想管。

闻言,谢荣静靠进沙发里,六十来岁的人了,保养的极好,声音却像时淬了毒一般,“不用你管,你离婚就行。”

时初站着没动,谢荣静以为她不愿意,搬出有钱人打发狗一样的表情:“我可以给你钱,开个价。”

这不是钱的问题,她能自己赚钱,空姐的工资不高也并不低,她完全可以过的比现在潇洒。可是她需要的是权利,她弟弟还在监狱里,她不能离婚,只有容深才有这个权利。

时初摇头,“我不要钱!您不用白费心思。”

谢荣静大怒,她怒目圆睁,已经没有了贵妇人该有的气度,她指着时初的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时初握着手掌,在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

就算再怎么样,她也是容深的母亲,她不能惹怒了她,她还需要容深的帮助。

见时初不说话,谢荣静递个眼神给女佣,随后一份离婚协议书便落在了时初的眼前。

“签了,不要再纠缠我儿子。”谢荣静翻开离婚协议,指了指签名的地方,冷声道:“我给你三百万,立刻滚出容家。”

时初其实真的特别希望能提起笔潇潇洒洒的签了自己的名字,可是不能,她不能!

她转过头,也懒得叫妈,“您如果想要在这里休息请便,我不会签字的,还有工作先走了。”

时初的话音刚落就转身往外走,谢荣静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他已经有新的女人了,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赖在容家有意思么?”

没意思,真的没意思。

时初前面站着那个女佣,阻挡了她的去路,她淡淡的转过身,目光锐利:“你为什么不去找容深呢?只要他一句话,不要你一分钱,我立刻就走。”

“你!”谢荣静怒目圆睁。

时初又是一笑,“归根结底是他不想离婚,可您来找我有什么用呢?有这个时间不如去劝劝他比较好!”她话落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我还有工作,如果他同意离婚了,你老人家支会我一声儿就行!”

谢荣静气的胸脯剧烈的起伏,她大步走到时初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扬起手就是一巴掌。

时初虽然机警,还是没有避开谢荣静的手指甲,脸上生疼,摸了摸果然热辣辣的,似乎还肿了一点。

她收回手定定的看着谢荣静,后者似乎也没想到自己怒极会打了她一巴掌,她收回手,对上时初冷冽的目光,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你想怎么样?”

时初看着她,“你没有权利打我!”

不等她说话,时初忽然朝着她扬起了手。

谢荣静大惊失色,时初的手却堪看停在了她的耳边,随后收了回来:“虽然我不耻你这种行为,我敬你是老人,敬你是容深的母亲,所以,这一巴掌我领下了,没有下次。”

谢荣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盯着时初,咬牙切齿无处发作,最后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掷了出去,稀里哗啦碎了一地后才冷冷的看着时初,“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敢在这儿叫嚣。”

时初失笑,原来是嫌弃她生不出孩子,不过这也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这么长时间以来容深都会做措施,她还记得有一次他喝多了忘记了做措施,第二天就差人给她送了药。

打那以后她原本想要一个孩子的心也碎了,所以只要他不做措施,她就吃事后药,已经成为习惯了。

见时初不说话,谢荣静脸色更沉,她伸出手指着时初,“不要以为阿深不和你离婚就是喜欢你爱你,他向来不受婚姻的约束,有你没你都一样。”

“既然一样您为什么逼我们离婚?”

“伶牙俐齿!”谢荣静冷哼,“不用你在这里嘚瑟,早晚有一天阿深会让你净身出户,给你钱你不要,到时候可别后悔。”

“我说过,我不缺钱。”时初当时和容深决定隐婚的原因就是这个,她不想让别人觉得她是因为钱才嫁给容深,也不想招惹过多的耳目,容深当时也是同意的。

“总有你哭的那一天!”谢荣静说完就离开了。

时初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还好谢荣静力气不大,敷一会儿也许还能去上班。

倒不是因为她缺钱,容深对她还是很纵容的,什么级别的卡她都有几张,她只不过是觉得上班是一种精神享受,比一个人在家强多了。

脸上消肿之后,时初打了车就往机场赶,到了机场后,她迅速登机做起飞前的检查,大家都没有看出她脸上的异样,她悄悄松了一口气。

十点钟的时候乘客准时登机,时初站在机舱门口,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迎接头等舱的客人。

今天的头等舱只有两位客人,此时一个全身上下都是Gucci名牌的女人架着一副黑超走了进来。

时初微笑,“早上好女士,欢迎登机。”

女人看都没看她一眼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找到了座位。

时初已经见怪不怪,常年服务头等舱,这些有钱人脾气都很臭,只不过刚才那个女人似乎有些面熟,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思索间,机舱门口又走进来一个男人。

身高一米八五,穿着修身且昂贵的西装,越发显得肩宽腿长,他也戴着一副墨镜,看不清楚神情,发尾轻轻扫着额头,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一双薄而无色的唇。

时初看着对面的男人,不是容深又会是谁?

今天要飞京都?怎么好端端的私人飞机不坐非得过来坐民航?

容深走上来,分明已经看到了时初,目光却没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径直走了进去。

客人全部上齐,时初走进头等舱,右侧是刚才那个女人,她和容深并排坐在一起,女人正低着头说什么,容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没有摘墨镜,淡淡的坐在那里。

时初又看了一眼那个女人的背影,这才想起来为什么总觉得熟悉,昨晚上她可是刚看完她的新闻。

原来是乔琳。

时初定了定神,微笑着走上前去,“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容深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倒是旁边的乔琳涂的鲜红的唇瓣一开一合,“一杯蓝山咖啡。”

时初在心里冷哼了一声,明星范儿,是没坐过头等舱?哪里去找蓝山咖啡。

但空姐需要时刻保持微笑,她弯下腰,“抱歉,我们这里只有牛奶苹果汁和矿泉水,请问你需要哪一种?”

乔琳皱了皱眉,不太开心,“牛奶吧!”说完又立刻道:“不要加糖!”

“好的!”时初说完看向另一边的容深,刚要开口说话,乔琳便不耐烦的道:“再一杯矿泉水,你可以走了。”

时初看了容深一眼,后者一眼都没搭理她。

时初没管他,相好的给出的提议总归是不会错的。

飞机起飞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进入平飞之后,陆续有旅客起来用卫生间,前舱的卫生间是仅供头等舱旅客使用的,偏偏总有后面的旅客等不及要跑过来用。但前舱卫生间用一次就必须打扫一次,保证地面水台和镜子没有污渍。她进进出出忙完了这一阵子,才净手系上围裙开始准备早餐。

这时身后有人靠近,她太过投入地忙碌着没太在意,直到男人的气息到了耳畔,她才惊了一下连忙回头。

在发现不是她认为的那个男人之后,时初松了一口气。

此时站在她身后的一位中年顾客,时初笑起来:“先生您好,您……是要使用洗手间吗?”

“嗯。”中年男人含糊地应了一声,探头往她身后张望,“在忙呢?你们准备餐饮也挺辛苦的。”

对于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搭讪,加之男人不加掩饰的眼神,时初心里泛起厌恶,却还是警醒而有礼地回答:“都是分内工作,不辛苦。洗手间现在没人,您进去吧!”

男人恋恋不舍地转身,没过一会儿就出来了,恰好闻到食物的香气又凑上来:“已经烤好了?你动作真麻利。”

时初憋着一口气正要开口,飞机遇到气流忽然颠簸起来,两人都晃了一下,这男人顺势揽住了她的身体,把她往餐台上压。那只手覆在她腰上,时初只能用手臂挡住他,再过分她就只能呼叫安保组长了。

男人正享受着鬼祟的喜悦,忽然背上一凉,伸手摸了摸,整个背上都是水渍。

男人立刻直起身体,将咸猪手收了回去,恼羞成怒的看向泼了他一身水的男人。

容深表情淡漠的站在那里,左手拿着玻璃杯,右手还拿着一份文件,看到一脸厌恶的男人,不咸不淡的道:“飞机晃得厉害,你不是也站不稳?”

“你!”中年男人用手指着容深,随后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忙低下头,“原来是容先生,打扰了,刚才飞机遇到气流没站稳,您忙!”

话落不敢多做纠缠,在两人的眼皮子地下溜走了。

时初呼了一口气,看着容深,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容深带着墨镜,闻言冷冷的看着她,目光却在她的左脸上微微一顿,眸色颇深。

时初看不到他的神情,说完谢谢之后,感觉这男人似乎更生气了,周身都在散发着冷空气。

时初最讨厌两人在一起的尴尬,刚想下逐客令,容深冷声道:“脸怎么回事?”

时初条件反射般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想到同事都没有看出来,却被容深轻而易举的看了出来。时初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总之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心里上蹿下跳。

“没什么,不小心撞得!”时初没有说他妈早晨找她的事情,说出来容深也未必信,她也做不出挑拨离间的事情。

容深看出她不愿多说,也不再问,随后抬起手,将原本拿着的文件扔到了时初的怀里。

时初猝不及防,险些没有接住,她皱着精致的眉眼,看了一眼外面,低声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不想让别人看见。”

“想和我离婚?”容深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像是暴风雨的前夕。

时初闻言一怔,她低头快速的翻阅了一遍文件,是早晨那份离婚协议,最后签字那里还有谢他妈按出的褶皱。

她收拾了谢荣静打碎的杯子,却忘记收起了离婚协议。

不过看样子她走后容深回去过,以为这是她留给他的?

时初没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同意,她摇头声音压得很低,她怕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是早晨你母亲带来的文件,她要我签字。”时初说完将文件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不是我留下的。”

容深冷笑了一声,“她昨晚就飞英国了。”

“她有没有飞你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时初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容深闻言眯起了眼睛,随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时初,堪堪将她挤在狭小的空间里,他单手撑着墙壁,俯身在她的耳边,“不要试图欺骗我,也不要再试探去触碰我的底线。”

两个人的姿势太过暧昧,时初的脸已经烧起来,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过来,她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

她将手放在容深的胸膛上,用力的推他,“快起来,被人看见怎么办……”

“怎么?”容深冷笑,“这么怕别人看见?”

时初咬着唇,“结婚的时候已经说好了,你同意隐婚的。”

“如果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呢?”容深邪魅的笑着,灼热的气息喷洒了她一脸。

“你无耻!”时初愤怒的涨红了脸。

容深冷笑,“想跟我离婚就是为了刚才那男人?”

她嚯的一下转过头,容深嘴角的笑意更凉,“四十多岁,秃顶,啤酒肚,你确定……他能满足得了你?”

“你!”

时初羞愤,立刻伸出手捂住容深的嘴,阻止他再说下去,“我要去工作了,你让开!”

容深压着她,手心是他灼热的呼吸,脸上也全是他特别的气息,时初脑袋里又想起昨天晚上他粗重又性感的喘息声,无奈的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容深的身后却站了一个人。

时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收回手猛地发力,容深似乎没想到她会推他,一个没注意往后退了一步,随后他后面的女人立刻抱住他的腰,接着手臂缠上容深,看着时初,声音娇媚:“深哥,她是谁?”

乔琳目光中的敌意非常的明显,时初看着容深,立刻道:“我们不认识,刚才这位先生嘴上沾了东西,我帮个忙。”

“你们空姐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服务了?”乔琳明显不信,讥讽道:“现在就帮顾客擦嘴,以后是不是都可以洗脚按摩帮忙脱衣服了?”

时初就算是再有修养,此时心里也不禁怒气翻腾。

她看向容深,后者单手插着兜,任凭乔琳挽着他的手臂,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时初原本也没打算他能帮自己说话,如果不是在飞机上,她必定不会任凭她这么说。

深吸了几口气,随后笑笑,“抱歉小姐,请问您有什么需要么?”

乔琳冷笑,“我想投诉你,该怎么办呢?”

时初眉心一跳,今天真是诸事不顺。

“我还没有投诉过空姐,不太清楚流程,你可不可以告诉告诉我?”乔琳说完弯下腰看着时初胸前的挂牌,“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然后呢?”

时初还保持着好的修养,“请问我有什么地方让您不满意的?”

乔琳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没有什么表情,便大胆的道:“你刚刚调*戏我的男朋友,你说我会满意么?”

时初一怔,她愣愣的看着容深,原来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她的丈夫,乔琳的男朋友,还真是多重身份。

“抱歉小姐,我没有调*戏你的男朋友。”

“一面之词。”乔琳冷哼,“那你刚才贴在我男朋友身上是做什么呢?”

她抬起头看了容深一眼,后者表情淡漠的很。时初知道,他在等她求他,可是她今天就偏偏不!

像是乔琳这样的明星一定是银卡以上会员,要是真的投诉她是没有办法推……的,可是她在民航工作三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只是一次投诉而已。

时初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您可以在航空公司的官方网站投诉我,也可以下载飞飞APP在客户端投诉。”

容深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乔琳却冷笑了一声,“现在是在飞机上,你让我怎么上网?而且我工作这么忙,下飞机哪有时间还想着你?”

“小姐的意思是……”

“叫你们乘务长过来!”乔琳扬着下巴,她本身就一米六五不高不矮,可是站在一米六八的时初面前愣是被压过一头。

“好的!”时初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我这就去叫。”

说完她从容深旁边走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容深藏在墨镜后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

时初走后,乔琳摇了摇容深的手臂,“你和她认识么?”

容深眉峰微皱,他偏头看了乔琳一眼,声音冷漠,“谁让你碰我的?”

乔琳目光一暗,紧咬着鲜红的唇瓣,心里已经发起怵来,她缓缓松开容深的手臂,“我是怕你不好拒绝她,而且她自己贴上来……”

乔琳的声音伴随着容深紧抿的嘴角渐渐消失,接着容深冷漠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不要再自称是我的女朋友,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

乔琳没说话,垂着头。

脸色白了白,半晌后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回去!”

乔琳还想再说些什么,最后到底是一言不发的转过身,目光扫到桌子上的文件,眼睛里闪过些什么,随后快步走回了座位。

她不敢惹怒这个男人,他可以将你捧上天堂,同时也可以让你坠入地狱,这是一个即令人迷恋也令人惧怕的男人。

时初没有找到乘务长,回来的时候,餐饮间只有容深一个人,乔琳已经不见踪影。

她只得实话实话,“我没有找到人。”

餐饮间又剩下他们两人,彼此都不说话,后来还是时初最先受不了,打破了沉默,“还有什么事么?”

“落地后还有飞行任务么?”

时初是想说有的,可是她的行程应该早就已经在他的手机上,这么问无非就是想考验她。

她摇摇头,“没有了。”

“我晚上回家吃饭!”容深霸道说完转身要走,时初破天荒的挡住他的去路,“你不陪她么?”

她指的是谁,两个人都很清楚。

“你想说什么?”容深声音低沉,已经严重不悦,随后他转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时初,“有什么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我晚上有事,不能回去做饭。”时初还是说了出来。

男人目光一深,“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么?”

时初冷着脸,“我虽然嫁给你了,但是我还是有基本*权的!”

容深嘴角挂了一丝冷笑,他慢慢走过来,一步一步都带着压迫感,时初咬了咬唇,站着没动。

在她的眼前站定,俯身凝着她,独特的男性气息将她包围,随后他的声音宛如噩梦——“忘记你的弟弟了么?”

时初握紧手掌,容深又道:“好,你如果要人……我可以给你,不过你弟弟在监狱里遭罪还是享福,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时初知道,他弟弟的罪行太过深重,如果不是容深他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可是时初晚上是真的有事,她皱着眉,脸上浮现了两难的神情。

容深盯着面前的女人,看着她拧成麻花的眉,眯了眯眼睛,冷笑,“什么人都可以和你弟弟相提并论了?老相好?所以你要放弃你弟弟?”

时初闻言抬起头,目光盯着高高在上的容深,“又是这句话,你只会拿我的弟弟威胁我!”

“你嫁给我不就是因为他么?”容深薄情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嘲讽的看着她。

时初不想再纠结在这上边,可她还是想争取,斟酌了一会儿,故意的偏了偏头,将脸上那一点点红暴露在容深的眼皮子地下,慢慢的道:“一个同事过生日,我先前已经答应了,不好爽约。”

容深的目光果然落在了她微微发红的脸上,可惜他带着墨镜,时初看不到。

她原本以为容深不会同意,没想到他却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间?”

时初愣了半天,她又无意识的扫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不知道容深怎么就变了性,刚才不还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呢?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看出来她被打了?不管怎么样,时初还是很高兴,回道道:“还没定,不过应该是在晚餐时间。”

“下飞机和我走!”容深扫了一眼她的侧脸:“司机来接,你去门口找我!”

“可是……”时初还是不想回去,容深却已经不耐烦,“不要让我再说一遍,否则晚上别想出去。”

容深说完就走了,时初叹了一口气,只要晚上能出去就行,反正下午也没有安排。

她不再去想,早餐时间到了,快速的准备好随后将餐车推了出去。

座位上,容深已经摘下了墨镜,眼睛紧紧的闭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假寐。

时初为乔琳续了一杯牛奶,随后才端出早餐,“小姐,您的……”

“我不吃高糖食物,麻烦你换一样。”乔琳声音压的很低,显然是怕吵到身边的容深,但刚才在食物间的不痛快还积郁在心里,她自然要发泄。

“不好意思,飞机餐是起飞前规定,没有其他的!”时初自然是明白她为什么为难自己,只是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容深和她的关系!

时初转念一想,容深其实还是一个说话算话的男人,说出来的话向来不会食言,既然他答应隐婚,也就不会随便说出去,否则眼前这位小花旦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说不好已经找人揍她一顿了。

时初没等说完便已经动手将一小盘提拉米苏端起来,刚要放在乔琳前面的小桌上,乔琳便伸出手挡住了她。

她的力道很大,时初险些没把提拉米苏从盘子上甩出去。

乔琳缓缓的摘下墨镜,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她粘了假睫毛,又长又浓密,也很假,鼻梁又细又挺,一看就是做过。

时初收回手,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已经快要僵了。

大小姐脾气,她真的想把这块蛋糕砸到她的脸上。

乔琳皱着眉,冷声道:“我不想吃,你是没听懂还是听不见?”

时初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她将蛋糕放在了餐车上,随后一言不发的推着车走了出去——你不是不吃么?好,你就饿着!

容深就睡在她旁边,乔琳不敢太过吵嚷,只得咽下这口气,反正这个女人她记住了,时初!

早晚她会修理她!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时初照例站在机舱门口送客人下机,乔琳走在前面,却故意踩了她一脚。

十厘米的尖头高跟鞋,时初其实挺疼的,也不好发作。

乔琳却哎呦了一声,连忙扶住了时初,“对不起啊,我没看见!”

时初笑笑,却不达眼底。

“你真的没事么?”

乔琳还在假惺惺的,时初看了她身边面无表情的容深一眼,摇摇头,“没关系,我自己处理就好!”

乔琳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和身边的容深一起下了机。两人因为身份关系都走了特殊通道出机场,乔琳站在容深面前,“我们能一起走么?”

容深看了她一眼,后者在男人的目光中一颤,还是不死心,“晚上……要不要来我这里?”

“记住自己的身份!”容深放下几个字便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了。

乔琳站在原地,脸色煞白,半晌后她走进贵宾室打了一个电话,“给我找一个私家侦探查一下时初这个人,详细一点,尤其是和容深的关系。”

容深走出机场径直上了一辆悍马。

“先生,我们去哪里?”

“等太太!”容深吩咐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后者许久才接了起来,“阿深?”

“妈,你没飞英国?”容深听到那边传来嘈杂的声音,又问:“你在外面?”

谢荣静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手,“嗯,我在机场,一会儿飞京都。”

“为什么没去英国?”

谢荣静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答反问:“我听说你和那个小明星飞京都了?干什么去了?”

“我这边有事要处理。”容深捏了捏眉心,又听到谢荣静说,“你要是真的喜欢那个小明星,我这里绝对没问题,只要你和那个女人离婚,娶谁我都不干涉。”

既然谢荣静自己把话题提到了时初的身上,容深便就势问:“早晨去家里找时初了?”

“呵!”谢荣静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和你告状了?你倒是说说她怎么栽赃我的!”

容深很累,母亲一直都看不上时初也是情有可原,他是理解的,毕竟……

容深整理了一下情绪,便道:“她什么都没说。”

谢荣静怎么会相信,早晨在那里受的气还没缓过来,便道:“我看到你和那个乔琳的绯闻了,既然你们两个都在一起了,有什么不能离的?”

容深眼睛深不见底,“我和乔琳不是那种关系。”

“我不管你是怎么回事!”谢荣静拎着包走向登机口,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知道你也不喜欢她,结婚与否对你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这个女人她向我要五千万的事情她和你说了么?”

容深皱起眉,谢荣静冷笑,“她说只要我给她五千万,她就立刻离婚!”

容深久久没有说话,谢荣静软了声音,“阿深,妈妈不是要干涉你的生活,只是不喜欢你被这样的女人欺骗。”

“好了不说了,我要登机了,一个老朋友回来了我去看看!”话落电话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容深放下手机,菲薄的唇勾出一抹讽笑,缓缓闭上了眼睛。

五千万?时初,你还真是敢开口。

时初收拾妥当后离开了机场,她刚出门不远处的一辆悍马便响起了车笛声,她回头谨慎的看了一眼,其实同事们都已经从后门坐机组车走了,只是她还是不放心,怕被大家看见。她不想将他和容深的关系公布出来。

确定没有人后时初快步走上来,开门落座一气呵成。

容深坐在旁边,看不出什么表情,听到声音偏头看了她一眼,随后一袋子什么东西准确的砸在了她的腿上。

时初疑惑的皱了皱眉,一边打开一边随口问道:“乔琳呢?怎么走了?”

容深眸色一深,什么都没说,时初却觉得狭仄的空间里冷气十足。

他的沉默时初已经习惯了,她打开袋子,竟是几瓶药水,还有一卷纱布和几个创可贴!

时初眼里闪过一丝冷笑,他的女人踩了她一脚解恨,他怎么还对她献上了殷勤?

“她打你了?”

蓦地,容深低沉的声音响在车厢里。

时初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没有回答。

容深眸色更深,他是了解谢荣静的脾气的,时初不说话便是真的打了,何况她的脸还微微红着,容深看得出来,不是腮红。

时初脱掉高跟鞋和丝袜,露出雪白的小腿和圆润的脚趾,只是大脚趾那里已经红了一片,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时初本来并没有觉得疼,此刻看到伤口吓了一大跳,不禁腹诽,乔琳的高跟鞋细的和针一样。

容深偏过头就看到时初笨拙的抱着膝盖,以别扭的姿势处理着伤口,饶是再费劲也不吭一声。

容深脸色不怎么好,却没有说话,时初一阵阵的倒吸着凉气,倒不是她娇气,消毒药水碰到伤口真的锥心的疼,脚上的神经还一跳一跳的,时初开始冒汗。

她再要往上倒消毒水的时候,手中却一空,时初偏过头看见原本在她手里的消毒水已经被容深拿了过去。他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把脚伸过来!”

时初没有动,容深的眉头皱的更紧,威慑力十足的又说了一遍,“没听见?”

时初这才缓缓把脚伸出去,她是知道容深有深度洁癖的,她不敢放在他的腿上,免得某人半路把裤子脱了扔出去。

她的脚悬在空中,容深看了一眼她被血染红的脚趾,眸色一深随后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时初一愣,抬起头就看到容深已经将棉签上蘸好了药水,正朝着她的脚凑过去。

时初紧紧的咬住唇瓣,预期中的疼痛很浅,时初几乎感觉不到,脚趾上清清凉凉的,很快她便听到容深道:“把纱布拿过来。”

时初没想到容深这么温柔,她机械的将纱布递过去,目光却落在容深线条冷硬的侧脸上,几乎移不开眼。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西城上层社会的女人都对容深趋之若鹜了,这个男人对你温柔起来你就可以得到全世界,这个男人抛弃你那么你就失去了全世界。

谁不想得到全世界呢?

可是时初不想,她只想要自由,和弟弟。

不得已,只有容深得到她,她才能得到弟弟,所以他们结婚了。

“还不坐起来?”容深握着时初纤细的脚腕,直需稍微一紧就可能碎掉,他顺着她修长白皙的大长腿看进去,制服裙内有什么若隐若现。

时初还愣着不动,容深身体的某一处已经开始发生明显的变化了,可时初还一无所知。

“怎么,要把裙底风光都展示给我看吗?”

时初闻言立刻坐了起来,她抽回自己的腿,脸色一红,低喝了一句,“流氓!”

容深没时间搭理她,车开了好一会儿之后,容深才渐渐缓过来。

他睁开眼睛,转头看见时初已经靠在车座上睡着了,微红的左脸正对着容深这里,他揉了揉眉心,俯身将之前的药袋拿过来,拿出一瓶喷剂轻轻的喷在了时初的脸上。

飞机飞行时间过长,她站的有点累,再加上早晨的事情,她睡的很沉,对容深的动作一无所知。

车子拐过一个弯儿,容深忽然对前面的司机小杨道:“不去了公司了,回家。”

“好的!”

车子往京郊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停在了一栋别墅前。

时初还是没有醒,小杨打开车门,容深率先走了下来,他绕到另一边,“晚上你去接一下太太,她晚上有活动。”

小杨点点头,“好的先生!”

容深打开车门,时初睡着很沉,纤长的眼睫毛铺在白皙的脸蛋上,嫣红的小嘴嘟起来。

容深站起来看着小杨,“车就放在这里,你打车回去吧!”

“可是……晚上不是还要开车去接……”小杨说着往车里看了一眼。

容深眉头更紧,他侧了侧身体挡住了小杨的视线,沉声道:“去公司再开一辆去。”

“好的!”小杨见容深心情突然就不好立刻转身跑了。

容深重新弯下腰,一只手托着时初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双腿,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时初似乎感觉到了不舒服,扭动了几下后就将手搭上了容深的脖子。

后者脚步一顿,目光深深的凝了时初一眼,随后快步走进了卧室,将时初放在了床上。

时初嘤咛了一声,随后转了一个身,两只手却还是紧紧的搂着容深不放,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容深看着时初,她无意识的咬嘴唇,手臂却收的更紧。

容深眸色一深弯下腰,就在唇瓣要贴上之际,时初突然嘟了嘟唇,喃喃道:“妈妈……”

容深动作一动,死死的盯着时初,眼睛里像是刮起了飓风,片刻后他愤怒的剥掉了时初的手站了起来。

时初被容深一甩,瞬间醒了过来,她睁开迷离的双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身上散发着魄人的戾气。

时初坐了起来,“你怎么了?”

容深盯着时初,她毛骨悚然,不明白刚才还在车上为她细心上药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变了性情。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你的家人!”容深冷声的道:“今天一天都不许出去!”

时初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皱着眉,“可是我还有事……”

“推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容深说完转身就走,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时初一个人。

她好久之后才缓过来,她看着身下的床,回想起在车上的点滴,应该是她睡着了,是容深把她抱回来的?

随即时初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是容深?

不可能的!

可是他又是为了什么生气?

不要在他的面前提起她的家人?

时初皱起眉,无意识的咬着唇,难道她说梦话了么?可是他为什么……

时初不想再想,她跳下床一瘸一拐的走向厨房,打算给自己弄点吃的。她打开冰箱门,食物一应俱全。容深这一点还是很好的,不管是哪一个家,冰箱里的食物永远是新鲜的。

时初动手给自己做了一碗鸡蛋面,简单而又美味。

她趴在桌子上吃的很香,可是脑子里还是不停在思考容深的那句话。

她的家人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为什么容深不让她提?

一碗面吃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时初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边的手包,终究是将手机拿了出来,她有必要问清楚。

容深驱车离开没一会儿就接到了乔琳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深哥,你快来救我,我好害怕。”

容深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还是昨天那个跟踪狂,他就在我后面,我好害怕怎么办?”乔琳声音都在发抖。

“昨天那个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容深的声音淡淡的。

乔琳这时候已经泣不成声,“那……那就是同伙,你快来救我。”

容深停下车,“你现在在哪?”

“我在紫南路,在车里……”

“待在车里别出来。”容深说完挂断了电话,车子掉头往紫南路开去。

乔琳收起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她拿出口红好心情的补了补妆,又擦了点腮红后,一辆摩托车停在了她身边,随后有人敲了敲车窗。

乔琳戴上墨镜,降下车窗,随后将副驾驶上的一个牛皮纸袋递出去,“这里是十万块钱。”

那人伸出手接过来摸了摸厚度,“十万?”

“当然,只要我让你查的你都查到了,自然不会少。”

“好!”男人也将手里的袋子递进来,“你要查的都在这里,慢慢看,下次如果还有这样的机会别忘记找我,可以给你打折!”

乔琳冷笑,“好啊!你们这家私家侦探效率还挺快!”

私家侦探走后,乔琳迫不及待的倒出了袋子里的东西,全都是相片,是容深和那个女人的照片,上下车的,一起进出别墅的,最近的还有今天在机场门口的。

乔琳瞳孔收缩,双手无意识的收紧,尖锐的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都不觉得疼。

她认出其中一张照片,那是容深最常住的别墅,他竟然和时初一同进出,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去那里,可是她知道那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没想到时初这个女人竟然被允许出入。

乔琳咬碎了牙,照片的后面还有一点信息——

姓名:时初

年龄:24岁

职业:空姐

其他信息:不详

乔琳目光深了深,随后她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容深!

她迅速将照片收起来放好,咬了咬嘴唇,才接了起来。

“你在哪?”

乔琳声音哽咽,“就在环岛的旁边!”

容深的车就停在不远处,闻言扫了一眼之后淡淡的道:“我看见了。”话落便挂断了电话。

乔琳放下电话,拿起眼药水滴了几滴,片刻后一辆车停在了她旁边,她看了一眼车牌号,随后降下车窗,露出了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深哥,你终于来了。”

容深没下车,而是打开车锁,“上车!”

“可是我的车……”

“我找人开回去!”

乔琳升起车窗,将照片塞进了自己的包里后才上了容深的车!

乔琳上车后才发现容深的脸上比起以往更多了一丝薄怒,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她有些失措的看着容深:“深哥,我真的好怕,好在你赶了过来!”

容深皱皱眉,冷声开口:“还是去报案吧,既然都有同伙以后会更加危险的!”

乔琳心里一惊,精致的脸庞有些不自然的神情,手臂下意识就抓在了容深做工精良的西服袖子上。

容深脸上阴霾加深,抽开了身,突地蹙起了眉头。

就听乔琳可怜兮兮的说:“不能去报警,我作为一个艺人出入警局形象多少会受损的,不过,幸好有深哥你保护我,哥哥在天上知道了也一定就放心了!”

乔琳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要摇摇欲坠。

容深的脸色在听到乔琳说哥哥的时候,已经有些松动,他揉揉眉心声音辨不出情绪低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听此,乔琳梨花带雨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快速的从包包里抽出纸巾擦了擦脸颊,然后拿出镜子确认了一下妆面有没有问题,这才端正的坐好。

抬头看容深,容深微微仰头靠在靠垫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养神还是睡着了。

他的侧脸在路灯投影下更加显得肃冷倨傲,彷如是古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看的乔琳入迷,她咬了咬唇,想到接下来的计划,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她不禁有些越距的靠近了容深一些。

下一秒,容深忽然睁开了炯亮且幽深如潭的黑眸,眸底隐约透着一丝寒意,他望着乔琳的脸庞,眼神凌厉似乎是要把乔琳看透。

“我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乔——琳!”容深开口警告。

乔琳在那双深如漩涡的幽暗黑眸下微微垂下了头,每回总是这样气氛僵硬的可怕,可是她又偏偏爱极了这个男人。

“容先生,已经到乔小姐的公寓了!”司机小样回身探头说道。

乔琳一听装作紧张的通过车窗朝外四处探了探,转身问容深:“不知道那个变态会不会跟到这里,深哥,上次那个就差一点把我……”

乔琳不愧是在演艺圈混出来的人,所有的情绪信手拈来。

容深有些不耐,但还是下了车:“我送你上去!”

乔琳也连忙跟着下车说道:“刚好,我前几天回老家整理东西,发现了一些关于哥哥的遗物,我想深哥你肯定想看看。”

每回说到乔锦,容深的态度就会缓下来几分,他点头言简意赅的道:“恩!”

这是容深第一次进乔琳的公寓,里面的布置很是妖娆,小女人气息十足,随处可见的公仔毛绒抱枕,容深想起了时初。

相比,那个女人真是单一简洁的可怕,屋子里从来就不允许多余的装饰。

乔琳放下包包,说道:“深哥,你等一下,去给你拿东西!”

容深点头,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眸子落到窗外的参天耸立的建筑上,忽然想起乔锦,眼眶有些湿润。

乔琳已经拿了一盒箱子过来,跪在他的面前,深V低领下*沟若隐若现,加上她刻意挺直了腰板,她拿东西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容深的目光耐人寻味的落在乔琳笑的妩媚的脸上又淡淡的扫开。

他捧起盒子,不知是否心理作用感觉沉甸甸的,打开来,也无非就是一些照片和奖杯。

乔锦画的一手好画,曾经在国内外拿过很多奖项,如果他还没死,或许已经在举办个人画展,名噪一时了。

奖项下面是一张略微泛黄的照片,那张照片是他和乔锦,大概十五六岁的模样,穿着同颜色的球服抱着篮球,乔锦略微仰着头目光分心的落在不远处白裙女孩的身上。

容深记得这个时候是两人在高中,乔锦暗恋这个女孩,自己鼓动了好久他都不敢去追,可目光却总是追着女孩如影随形。

容深勾唇,舒心一笑转而笑意又变得有些苦涩他‘啪’的合下了箱子,阻断了自己翻飞的思绪,抬眼乔琳手里拿着两杯红酒,维持着自己最优雅的动作站着,貌似是站了有些时间了。

“深哥,你最喜欢的红酒!”乔琳递过来,容深的确觉得喉咙有些不舒适,也不管那是酒,轻哑了一口,乔琳微微一笑又转换了一个动作,像她这种出身娱乐圈的女人总是习惯性地把自己最美的瞬间展示出来。

容深无意久坐,拿起箱子就要站起来,这时乔琳又转换了一个姿势,双脚够到地面上毛茸茸的毯子一个趔超向前就朝着容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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